我究竟是从什么时间,什么地方产生的“这样下去不行,需要改变“想法的呢?我也记不清了。但这个想法便是在某一时刻产生了。然后我着手求改变,它起始于几个行为:读书,早起,做早饭,学外语。起床时间由八点提早到了六点,因为室友尚未起床,便躺在床上用Kindle看书,看英文书,使用手机APP背单词,七点多去厨房做早餐,有一段时间还尝试自己做饭带饭——这可谓相当大的一步尝试,那之前我是全然不会做饭的。
或许那时我只是厌倦了现状,需要有些改变,从内部改变比从外部改变要容易得多。
退出网游后,晚间时间除折腾博客外,也会用来看书,各种大部头的书籍,像《全球通史》,《小逻辑》,《逻辑哲学论》等各种我自以为感兴趣的哲学书籍。重新拾起大学未写完的小说来写。
如此一段时间后,我又不满足于内部的改变,想要在外部环境上也有所改变。几个同事的离职让我心痒,我开始预感到工作压力再度增大,经济条件上却并无多大改观,种种因素使我也产生离职的想法。
但我并不想再度找工作,反而生出另一个念头:脱产考研,去复旦读经济学。我最初的想法则是心理学。我对心理学似乎有特殊的执念,这也许我与我想要写作有关,但我观念中的心理学与现实的心理学是有差别的。我所感兴趣的心理学更接近古典哲学的范畴,那是非实用性的。
我在旁人的推荐下,把目标选定在了经济学。但我并不感兴趣,于是我很快便放弃了。从结果上看,这更像是我想要换一个环境的借口。我内心其实并无此想法,只是打着这样的旗号将工作辞掉了。提出辞职之后,我感到内心无比解脱。在那之后,我又过了一个月彻底放松的日子。前几个月内逐渐养成的生活习惯在这一刻崩塌:我每天打游戏,看电视(我那时莫名又对日剧产生了兴趣)到凌晨两点,以至于室友向我频频发出抗议。
在那之后很长时间内也是如此,我的自律性持续一段时间,而后出现反弹。就好像负面能量累积至到一个点后突然爆发,我会放任自己放松到底,随后再回归正轨。
放纵结束后,我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大迁徙——城市的转移。上大学那次不算,那是父母安排的。我几乎扔掉了2/3的东西,包括全部安妮宝贝的书籍。这更像是一次与过去的断绝,从那以后我也确实没再看过她写的书,连同网络青春、言情、耽美小说一律都不再看。经典之外,我偶尔只看些推理和武侠,而这两者日后也厌倦了。
我把一半的行李寄到家,一半寄到上海,销掉多余的银行卡,最后一个人拎着近30公斤的大行李去了机场。在地铁里上下楼梯时,遇到了几个好心人帮我抬行李。我那时感到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友善的,我时时刻刻接受着别人的善意,感到世界真是美好!后来去到上海之后,我总觉得这城市很冷漠。又或许不是城市的变化,而是人心的变化,别人的,以及我自己的。几年后,当我再次回到北京时,也没有想象中那种熟悉亲切之感。或许变化最大的还是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