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 我脑海中的世界,以及他们的延伸

我脑中的世界当然永远不是什么都没有的,相反那种空无一人的状态其实是少部分情况,通常状态下,它是被填满的。

我一直觉得我脑中的世界就像一台老旧的黑白电视机,它不断上演着各式各样的电影,风格不一,种类不限,但我总是其中的主角。其实每一部片子有的是有迹可循的,总离不开我在那一段时间看过的电视。有时还保留着那电视的原貌,保留了原有的人物,却把我自己硬编了进去。我为故事中的自己编过许多个名字,有几个我至今仍记得的,像李若曦、张书晴这些名字,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,我只是喜欢那几个字而已。

最常出现的两类故事是武侠和刑侦。我知道现实中当然是当不了侠女的,我便总是梦想能做一个警察。当然无论哪种都与现实相距甚远。

年少的时候,对时间感知是缓慢的。从老家镇上到县城,一个小时的车程便足够漫长。仅凭着幻想,我的时间可过得足够充实,绝不至于无所事事而感到无聊。

幻想累积到一定程度是需要向外输出的,再加上班级里小说的传阅,我开始写小说。在自习课上,偷偷用稿纸写,但总也写不到结尾。

写小说,无论其内容高低如何,横竖都是个十足漫长的过程。我本身并没有多少创作天赋,所做的都是模仿。那时读的都是青春杂志,内容水平可想而知,想象力又匮乏至极,所作的内容也只是满足自己的幻想而已,又耐不住寂寞,多数都是未完稿的状态。

初三的时候,我在学校住宿,便把构思的小说情节梗概讲给室友听,这样省时省力,保证了输出,也促进了人际关系,一举三得。

初中构思的小说,无论写出来的,或是讲出来的,其内容都丝毫不记得了,大约多半都是女强人的故事。

暑假回家的时候,我会读一些正经书,像原装四大名著、《忏悔录》、《白鹿原》,但都是囫囵吞枣,本就不感兴趣,只挑有趣的内容来看,看个故事罢了,远不如青春杂志和书店的青春小说来得吸引人。

高中有一部小说,我写了很长,厚厚的一叠稿纸,也不记得是写完还是未完,只记得女主角姓雪,可能是叫雪凌。在那之后,便是《花与镜》的初版构思,有了乔落和黎默,只是一直并未付诸纸端。

那时已从青春杂志转到以郭敬明为首的网络文学,我自称最喜欢安妮宝贝,其实高中期间也没读过她的几本书,都是大学之后才读了全集。

那时候读郭敬明等一干人的小说,最大的感受是对大城市灯红酒绿生活的向往。自幼成长在小县城,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北京,却只是一瞥而过,游玩罢了。最使我感兴趣的地方是上海,那与郭敬明小说不无关联:霓虹灯,繁华的街市,几十层楼高的摩天大厦,酒吧,咖啡馆,每一个都是我梦里的向往。

也因此,我把梦想定位了复旦大学,但从如此自信。复旦大学被称为最小资的大学,“小资”这两个字让我深深的着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