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作曲家而言,大自然极其丰富,美丽的四季变换更是永恒的主题。这怪不得他们,要怪只能怪大自然要将四季创造得更有特色,像四个个性鲜明的美女。
春之温柔妩媚,夏的热情靓丽,秋的多愁风情,冬的清高气质。而每一个季节又不是一成不变的,在季节的不同时序里,她随着时间的不同,地域的不同又展现出不同风姿。
即便面对相同的风情,不同的作曲家也会有不同的感受。于是便有了柴可夫斯基的《四季》,也有了维瓦尔弟的《四季》。
安东尼奥·卢奇奥·维瓦尔弟是18世纪前后的基督教神父,被称为“红发神父”。18世纪是巴洛克音乐最为辉煌的时代。相比柴可夫斯基的舒缓旋律,维瓦尔弟的音乐更加律动,其节奏强烈,旋律精致,装饰性极强。柴可夫斯基是在娓娓地讲述四季的故事,维瓦尔弟却是在为四季唱着瑰丽的赞歌。
维瓦尔弟的四季以四个季节分为四个主题,每个季节又分为三个乐章,分别为不太快的快板,广板和快板,整组乐曲结为小提琴协奏曲。
春的第一乐章是最广为人知的一曲,初听时觉得曲调极为熟悉。每个乐章的第一乐章的特点是节奏快,曲调最为繁复,炫技感很浓。这是激进的春天,是热情洋溢而澎湃的春天。第二乐章节奏慢了下来,抒情的语调中总有忧伤之感,那便是伤春吧!或是蒙蒙细雨中,“感时花溅泪,恨别鸟惊心”的情愫,让乐观的人不明所以。第三乐章在曲调上与第一乐章相呼应,但少了一些恢弘的气势,只是乐观而洋溢。
夏的一出场便是婉约而感伤的,那不像是我们所熟悉的万物竞相长的热淋的夏,那或许是一个夏的雨季,是一个淅淅沥沥,每天坐在廊下静听雨声的夏。偶然琴声繁复起来,那是雨落得得意了,大雨滂沱中,一切生息都被淹没了。雨主宰了一切。
秋较夏来得欢快多了!秋是丰收的季节。即便树叶凋零也没什么可伤感的。那些落下的叶子并不是消逝不见了,它们是在为自己的大地母亲供给养料。秋不是凋零的季节,秋是希望的季节。
最终,冬来了。东是伴着雪之舞而来的。冬的第一章是整个专辑中最为繁琐的一支,难度最高,却也是我私心里最喜欢的一支。同一支乐曲,不同的演奏者可能会演绎出不同的风格。我最初听的是中国国家交响乐队的版本,恢宏大气,感染力极强。后来又听了个小提琴的版本,纤巧许多,层次更丰富,但也少了沉浸感和冲击力。二者只能说风格不同,没有孰优孰劣。